短暂惊愕一下后，他很快做出判断，对手中枪再度用魔法迅速进行变形，多余的材料和质量掉在地上，赶在对方把距离拉得更近前把枪变成了适合应对近距离敌人的手枪。
“砰——”
骑士的胸腔靠近心脏的位置中弹——“我讨厌反应力过于迅速的怪物，”伊维安在心里抱怨，“明明可以击中心脏的。”——动作迟滞了一瞬。
他抓住机会，立刻退后打算跳下高地，隐入下面那一群又一群都穿斗篷戴面具的巫师之中。
但有什么东西从后面推了他一把，让他的算盘落了空，还让他丧失了绝佳时机被顶着枪伤的骑士逼近过来。
他又连开几枪，打空了弹匣。
但很遗憾都没留下致命伤，被令人作呕的近战怪物躲开，只对腿和肩膀手臂之类无关紧要的地方造成伤害。
情况太紧急，他只来得及把子弹优化变形为能够被发射出去的手枪弹，没能在上面附魔。所以效果实在不太佳。
“嘶——！”
骑士的剑险些砍断他的手，他赶在那之前丢掉了枪躲过一劫抱住了自己来之不易的新身体的大体完整，但接下来的一击让他左肩被捅了个对穿，被人往后按倒在了地面——头磕到了石子，肩膀和头一起疼。
他没了那个浪费精力空作挣扎的心情，选择就这么躺平被骑士压在地面——肩上捅着把剑。
“真过分…居然躲起来暗地里让人吃苦头，您这可一点儿也不公平。”他喘了几口气缓解疼痛，艰难抬头对上另一个从隐蔽处走出来的人。
“所以？我也许该现在向你们道歉？对不起，我不该因为几句话让我不爽就来袭击我们尊敬的长老们——操！”
捅他的人把剑拔出来了。
“…你以为你还能骗过我吗？”身上的家伙在笑，声音嘶哑，语气冰冷而粘稠，填着仇恨与某种扭曲而微妙的怀念。他抬起手，掀开面甲，露出一张瘦削而饱受仇恨折磨的脸，那双曾经天空一样纯净温和的蓝眼睛在深陷的眼眶中只燃烧浓烈的复仇之火。“你以为你还能再骗我一次吗？老师。”
“…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骑士弯下腰，一只手温柔亲昵地抚摸他的脸，仿佛正抚摸许久不见的热恋情人。另一只手却牢牢握着那把剑，滴血的剑尖悬在他脸上，在红月下晃着森冷的光。
包裹银甲的手指抚过嘴唇，划过唇角。
“至上次杀死您以后，我每天、每天都在梦着这一天。我煎熬着，备受着折磨，在这毫无意义的世界活着，就是为了等到今天…”
“等到今天，再好好享受一次杀死您的过程。”
手指不容置疑地撬开了唇，坚硬的银甲磕到了牙齿。向来懂得如何让自己少受些不必要的苦头的伊维安顺从地张嘴，让那充满金属气息的手指捅进嘴里，被粗暴地搅动口腔。
这不是什么沾染温存的性的一部分，比起性，更像是一种刑罚或者发泄。所以他的口腔遭了罪：舌头被碰得生疼，柔软的内壁几乎要被磨破层皮，唾液不受控制地被挤出口腔顺着唇角往外淌，呕吐欲被卡在喉咙口…他觉得自己下巴都快脱臼了。
骑士的话里出现了遗憾的情绪：“上一次杀死您的过程实在太快了，我都还没能享受到折磨您的快乐。”
“真是过分呀，老师。您利用我，让我承担您那自私计划中的所有代价和惩罚，却都不愿意给我一点补偿…”手指抽出来了，沾着水液的手往下，轻轻扣住他的脖子，一点点收紧力道。“所以，我只好自己来索要补偿了呀，老师。”
不是太用力。只是让他呼吸困难的地步，让他不得不因窒息感而身体自行进行微弱的挣扎、并张嘴大口大口地呼吸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