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七的身子立刻抖了一抖,脸上顷刻间便陇上了一丝痛苦。爷是在问他么?是么?
这问题叫他说?他能说什么?说了只怕也就离死不远了。
“青青定然不会不相信爷,她该是遇见了什么紧急的事情才没来得及跟爷联系。”
凌七长长出了口气,爷您幸好还知道什么是理智。能够自己找到问题的答案,真是太好了。
“可怎么着么不听话。”洛夜痕声音再度扬了扬:“爷说了必须把自己保护好了,可倒好明明受着伤,不声不响就跑去曲姚那么危险的地方。伍景泰和连睿就那么重要?重要的连个招呼都不能跟爷打一个?”
凌七低了低头,果断开始装死。空气里弥漫着的那种怪异的味道是酸味吧,是吧。
爷您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刚才说那一句话的时候,神情有多么的哀怨?
您好歹也是堂堂的一国君王,知道什么叫做风度和颜面么?这么怨妇一样的形象叫下属看到真的没有问题么?
“既然这么不听话,作为惩罚,这密道里的东西就不许看到了吧。”
洛夜痕朝着凌七挥了挥手:“去,重新封起来。”
……
彼时的西昌城楼上,玉苍澜一双桃花眼眨也不眨盯着城墙下面。
比女子还要美颜的脸庞之上半丝笑意也无,甚至连平日里一向光洁的肌肤上也蒙了一层灰,整个人看上去灰蒙蒙的一片。
“世子。”钟雄站在他身边,情形并不比他好多少。本来就黝黑的面色上越发的看不出半点的整洁,如同刚从泥窝里爬出来一般的脏。
“方才斥候来报,说是阳平府里有大军出动。瞧着方向分明是朝着西昌来了。”
玉苍澜挑了挑眉:“这是想要前后夹击困死西昌么?”
钟雄抿了抿唇没有回答,眼神当中分明就是认同了玉苍澜的话。
五日之前,大周的二十万大军在护国公秦哲的带领下直逼西昌。
也不知他是怎么度过的灵水河,一下子就出现在了西昌城下,然后便是一番强势的攻城。
西昌是个小城,从前又很是荒凉是以西昌的城墙和防御非常的薄弱。
秦哲又到的突然,一番攻击下来,西昌的城墙立刻就塌了个大口子。
若不是玉苍澜应对得当,迅速摆下了阵法,西昌已经就叫秦哲给抢了过去。
之后,玉苍澜便直接睡在了城墙上,趁着秦哲还没有从阵法当中脱困的空档,迅速吩咐城中军民加固城墙。
灵刃这些天在四个城门不住奔忙,自然没有一个干净人。钟雄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显然整个人都给绷紧了。
如今,伍景龙又从后面包抄了上来,西昌的情况越发的危险。